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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,待我很好,很好。是個很老實的人。走在路上都記得要給我摘朵花戴,捧回家時那個小心的樣子,傻瓜,要首飾,我從前什麼樣的沒有?哪里會去希罕一朵野花?五大三粗的一個人,洗衣、做飯、喂雞,樣樣都不讓我來,這是心疼我,連被街坊笑話也不管,人家越是笑話,他越是樂意”慢慢地伸出手,指上帶了一只細細的戒指,就是一個簡單的圈,一點花紋都沒有,燭火下看也是暗暗的,不似黃金那麼耀眼:“這是他送的,銅的,攢了很久。他還有個瞎了眼的娘要養活,老人家多病,買藥花了不少錢。他說,等將來日子好過了就一定給我買個金的,首飾鋪里最好看的那種,真是笨蛋,金的銅的有什麼要緊,心意到就好。我想和他在一起啊,我想給他生個孩子,他也想要個孩子,他想要的,我怎麼能不給呢?可我是妖啊。”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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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風流劫》
 
    
    
 《風流劫》[41句]
-  知道麼?世間縱有千般萬般求不得,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未嘗不是一種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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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感情這種事越思量越累,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你還能折騰出個既喜歡又不喜歡出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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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蹉跎過三百年的光陰,恍然回首,才驚覺,情愛二字不過是問一句喜歡不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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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有些事,不是真心就莫要去討別人的真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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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人只要幸福,不管多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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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同樣不懂相思的兩個人,算計過,傷心過,悔恨過。 
蹉跎過三百年的光陰,恍然回首,才驚覺,情愛二字不過是問一句喜歡不喜歡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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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明月小軒窗 
無情自古總有多情來相傍 
薄幸名狂 
紅燭半昏黃 
影沉秋水佳期素手解香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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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「籬清……」幾日不被允許進房的太子顯得有些憔悴,墨藍的眼中透著憂郁的神情。籬清抬起頭,金色的眼對上他的瞳。一時,周圍的人也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。 
「我愛你。」 
「我也愛你。」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,金色的眼中目光柔和下來,映出一點點淡淡的墨藍色。銀發白衣,冰雪初融,當真絕色無雙。 
「啥……」眾人的眼鏡碎了一地。 
墨嘯手一緊,懷里抱著的娃娃吃痛,「哇哇」地痛哭起來。墨嘯家的一哭,擎威家的也跟著扯開嗓子哭起來。嘹亮的哭聲中,兩位獸王臉色慘白,還瞪大著眼睛,連手里的孩子尿了自己一身也沒察覺。 
「怎麼著?」瀾淵搖起扇子得意地看著兩人,「服不服?」 
藍衣金冠的太子搖著金扇帶著愛人揚長而去,衣袂飄飄,儷影雙雙,風云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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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不是真心,有何以換得別人的真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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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你對我……可曾有過半點真心? 
二太子予我所需,我予二太子所需,不夠麼?二太子 你以何來要我籬清的真心? 
如若……如若我說我是如若……如若我說,我對他人皆是逢場作戲,只有對你認真呢? 
二太子散場吧。 
你不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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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我一生能有一人真心真意待我好,還有什麼可求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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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糊塗的是我。只當討一顆真心這麼容易,原來到了手不好好看護著也會丟。等到丟了,哪怕我願用我的真心來換他的無心,人家也不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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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貪圖安逸,這是狐的天性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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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——“二太子怎麼不說話?’ 
——“二太子何等的眼光,能入眼的必是絕色。” 
——"最近倒是看上了一個......庸脂俗粉算得了什麼,狐王才是真絕色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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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時光已逝便不再回頭,過往一切皆空,何必苦苦執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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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瀾淵笑嘻嘻地看邊上的籬清:“我家娘子樸素,不好這些。” 
拈起一枝白蘭花放到鼻間嗅:“我倒也想買一朵送他,只怕他不高興,再不讓我近他的身。” 
大嬸笑開了,直道:“還有這樣的娘子,辛苦了公子你。那你來看看這一枝骨簪,夠素了吧?公子哥兒也能戴。你家娘子要不喜歡,您就自己留著用。” 
瀾淵便買了下來:“好。難為大嬸你如此費心,我先代我家娘子謝過。” 
接過簪子回過頭來彎了眉眼對籬清笑:“你看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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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手自他的掌中抽出,瀾淵看著他轉身蹣跚地離去,想要去扶,那勉力挺直的背脊卻明白無誤地顯示出拒絕。 
“籬清,你對我……可曾有過半點真心?”喃喃地問出口,明明知曉了答案卻猶不死心。 
離去的身影站住了,銀色的發在風里飛揚:“二太子予我所需,我予二太子所需,不夠嗎?” 
猛然追過去拽回他的身子,他高挑起眉梢,金色的眼瞳波光流轉,帶血的唇邊噙一抹冷冷的豔色:“二太子你以何來要我籬清的真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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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“當年是我負你的真心,如今我用我一片真心來換,可好?等到花燈時節,你我再去人間放一回花燈,好不好?” 
靠過來拔去籬清頭上的烏骨發簪,銀色的發披瀉而下,長長垂過了腰。指上凝起劍氣割下幾縷與自己的黑發編結到一起,又割下自己的發來編進他的發絲中。墨藍的眼中情深幾許:“既然你堅持要成親,好,我總是順著你的,那便與我成親吧。” 
手指順著他的發,銀白中隱隱幾絲烏黑:“我瀾淵願與籬清成結發之好,不離不棄,永生唯一。若有違背,甘願跳下眾生輪回盤,生生世世淪落畜生道。” 
“籬清,你可願信我?”卻不等他的回答,唇徑自就貼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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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“告訴我,那個花燈……那個花燈上寫的是誰?”意亂情迷時,他盯著他失神的眼緊緊追問。 
“你……啊……你不是看見了嗎?”他避開他的目光不願回答。 
“我沒看清。”當時離得太遠,想叫人幫著勾起來,卻見他眸光一閃,那燈就被風吹得再也夠不著。 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他只是笑,燦金瞳里一瞬間看不到任何情緒,又旋即被情欲覆蓋,“那你便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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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“你想要什麼” 
“我要你” 
“那你就來要吧” 
“好,那我就,要個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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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心頭一顫,什麼尖細的東西刺進來,疼痛一點一點漫開,隨著血液遍布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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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二太子,凡事有個分寸,有些事,不是真心就莫要去討別人的真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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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仰天長笑驚起遠處無數飛鳥,直笑到眼中酸澀再直不起腰,才抬起眼看著這狐族尊貴孤傲的王:“平生不會相思,才會相思,便害相思……你不曾有真心,我不曾有真心……你我皆不會相思,那麼,誰會了相思?又是誰害了相思?嗯?我絕色無雙的狐王?” 
直起了身子笑看著他,自上而下看到他手中低垂的斷劍,便是那一日,劍尖抵著咽喉,再近一寸就能害了性命:“如若……如若我說我是真心呢?” 
“……”籬清默然轉身。 
“如若……如若我說,我對他人皆是逢場作戲,只有對你認真呢?”瀾淵站在原地繼續訴說。 
“二太子,散場吧。”籬清漸行漸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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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片刻之後,籬清銀發白衣穿戴齊整,跨出門來對門前依舊愣怔的書生拱手施禮:“蘇先生近來可好?” 
抬起頭來,一雙耀眼的燦金瞳。 
蘇凡回過神,狐王身旁有一人紙扇輕搖,風神如玉:“蘇先生安好。在下瀾淵,今日剛過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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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我一生能有一人真心真意待我好,還有什麼可求的?唯一怨恨,我不能做他真正的妻,攜他的手,伴他終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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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瀾淵卻仿佛不曾聽見看見,只顧著將花燈托到眼前仔細看。 
瀾淵。 
一筆一畫寫得工整分明,火光明滅,那字仿佛是跟著燭火在一起跳動,心如擂鼓,一起一落,也是這般的節奏。 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將燈環在胸前仰天大笑,“你還敢說你不是真心?你還敢說你不是真心!我的狐王,你還敢說你不是真心!不是真心!” 
笑聲轉為淒苦:“只是如今呢?籬清……” 
聲音淹沒在雷聲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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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喝酒、玩鬧、調笑、放縱。喝醉了才敢回去,酒醒了就立刻往外面跑,不然心里空得厲害,麻木得連扯一下嘴角都覺得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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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世間縱有千千萬萬求不得,平平淡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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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書生想了一想,筆走龍蛇,一幅扇面一蹴而就。吹干了遞給籬清,卻被瀾淵奪了過來,自作主張就納為了己有:“既是給我的,自然是先讓我看。” 
扇面上白底黑字,寥寥寫了幾行: 
平生不會相思,才會相思,便害相思。 
身似浮云,心如飛絮,氣若游絲。 
空一縷余香在此。 
盼千金游子何之。 
症候來時,正是何時。 
燈半昏時,月半明時。 
瀾淵垂了眼沉默半晌,把竹扇拿在手中一扇一扇地收攏,手指用力一握,嘴角慢慢地上彎:“這份大禮我收下了。” 
籬清墨藍的眸,片刻失神,又瞬間恢複瀟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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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 笑過、傷過、負過、悔過,計較來計較去傷透了神思,卻始終看不破情愛二字不過是問一句喜歡不喜歡,開心不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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